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决 书
被告人杨某甲，曾用名杨某乙，绰号“南山佬”，男，汉族，1973年××月××日出生于福建省长汀县，初中文化，农民，住长汀县××镇××村××××号。2017年4月17日被逮捕。现在押。
被告人姚某甲，别名“姚某乙”，男，土家族，1986年××月××日出生于湖南省临澧县，初中文化，务工，住临澧县××镇××村××组。2016年9月30日被逮捕，现在押。
被告人温某甲，男，汉族，1990年××月××日出生于福建省上杭县，初中文化，务工，住上杭县××镇××村××路××号。2016年11月25日被逮捕。现在押。
被告人黄某甲，曾用名黄某乙，男，汉族，1985年××月××日出生于江西省永丰县，初中文化，无业，住永丰县××镇××××村×号。2016年10月31日被逮捕。现在押。
被告人曾某某，男，汉族，1983年××月××日出生于江西省永丰县，初中文化，个体经营户，住永丰县××镇××村×××××村××号。2016年10月31日被逮捕。现在押。
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常德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杨某甲、姚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犯制造毒品罪一案，于2019年1月25日以（2017）湘07刑初36号刑事判决，认定被告人杨某甲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姚某甲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温某甲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黄某甲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曾某某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宣判后，被告人杨某甲、姚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提出上诉。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依法开庭审理，于2019年12月27日以（2019）湘刑终212号刑事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报请本院核准。本院复核期间，被告人杨某甲委托福建正廉律师事务所律师谢金旺为其提供辩护，被告人温某甲委托河北姜钟律师事务所律师曾杨明为其提供辩护，被告人曾某某委托北京市阳光律师事务所律师王红冈为其提供辩护。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复核，依法讯问了被告人，听取了辩护律师意见。审查了最高人民检察院意见。现已复核终结。
经复核确认：
（一）被告人杨某甲、温某甲与丘某甲（另案被告人，已判刑）均系福建省龙岩市人。丘某甲曾长期从事服装加工销售，与被告人黄某甲及黄某丙（同案被告人，已判刑）均来往多年。2016年3、4月间，丘某甲指使黄某丙在江西省永丰县租赁一处偏僻房屋用于制造毒品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黄某丙经过黄某甲介绍，租赁了黄某甲姐姐黄某丁位于永丰县××镇××村××××村×号的老屋。4月底，丘某甲纠集丘某乙、朱某某（另案被告人，均已判刑）和黄某甲、黄某丙、肖某甲（同案被告人，已判刑）制造甲基苯丙胺；同年5月中旬，丘某甲又纠集丘某乙、朱某某、肖某乙（另案被告人，已判刑）和黄某甲、黄某丙、肖某甲在黄某丁老屋内制造甲基苯丙胺。之后，黄某丙组织黄某甲、肖某甲将制毒设备藏匿于被告人曾某某家中。
2016年6月中旬，黄某丙租赁了位于江西省永丰县××乡××村××水库钟某某的养鸭场用于制造甲基苯丙胺，并将制毒设备从被告人曾某某家中运至该养鸭场内。丘某甲纠集被告人杨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以及黄某丙、丘某乙、肖某乙、肖某甲和温某乙、范某某（同案被告人，均已判刑）、温某丙（另案处理）等人在该养鸭场内制造甲基苯丙胺共计300千克。
2016年8月初，丘某乙起意利用丘某甲购买的制毒设备及剩余制毒原料再次制造毒品，并委托被告人杨某甲购买麻黄碱200千克，又纠集杨某甲、被告人黄某甲、曾某某以及黄某丙、肖某甲、肖某乙和谢某某某（同案被告人，已判刑）、温某丁（在逃）在黄某丁老屋内制造甲基苯丙胺120千克。
上述事实，有第一审、第二审开庭审理中经质证确认的公安机关在制毒现场黄某丁老屋内提取的氢气瓶、白色铁桶、电风扇、抽水泵、电子秤、粘有白色粉末的纸张7张、根据被告人黄某甲、另案被告人肖某乙的供述从黄某丁老屋房后提取的废水混合物、从制毒现场钟某某养鸭场内提取的氧气瓶、塑料桶、甩干机、电子秤、化学反应残留痕迹、从被告人曾某某家中提取的发电机、电子秤等物证，住宿登记记录、证明另案被告人丘某乙、肖某乙、朱某某因犯制造毒品罪被判刑的刑事判决书等书证，证人黄某丁、钟某某、肖某丙等的证言，证明从上述纸张粘附白色粉末、废水混合物中均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的毒品鉴定意见，现场勘验、检查笔录、指认笔录、辨认笔录和同案被告人黄某丙、肖某甲、另案被告人丘某乙、肖某乙、朱某某、温某丙、谢某某某等的供述等证据证实，被告人杨某甲、黄某甲、曾某某亦供认。被告人温某甲虽不供认，但足以认定。
（二）另案被告人丘某甲在从事服装加工、销售中与被告人姚某甲有多年往来。2016年7月底，丘某甲指使姚某甲在湖南省石门县寻找制毒场地，姚某甲同意并带着丘某甲提供的专用手机及活动经费人民币2000元从福建省晋江市回到石门县，并通过羊某某（同案被告人，已判刑）在石门县××乡×××村选定李某某家老屋。2016年8月16日，丘某甲与被告人曾某某、黄某戊（另案处理）一同前来查看后表示满意，又指使姚某甲再选一处制毒地点，并接通水电。姚某甲通过羊某某在石门县××镇××村又选定杨某丙家老屋。其间，姚某甲收到丘某甲给其用于单线联系的专用手机卡8张，姚某甲用羊某某的身份证在石门县农业银行开户用于接收丘某甲汇入的制毒资金。在制毒期间，丘某甲先后多次通过该账户或其他渠道给姚某甲转款，用于购买部分制毒设备、制毒用品，支付租赁车辆、房屋和各种物资的运输经费及制毒人员的食宿开支等各项费用。
8月19日，按照丘某甲的指使，黄某丙租用王某某驾驶的车牌号为赣××××××的大货车将制毒设备及原材料从被告人曾某某家转运至石门县，被告人黄某甲及肖某甲随车押运并同日抵达，被告人姚某甲租用袁某某的货车，共同将该设备物资运至李某某家老屋。随后，姚某甲、黄某甲、肖某甲及羊某某又安装了水电、空调。8月23日，姚某甲、黄某甲、肖某甲、羊某某在石门县购买毛巾、手套、煤气、液化气灶及租赁氧气瓶等物品为制毒作准备。8月24日，丘某甲通过电话告知姚某甲准备接运一批制毒原材料并验收后运至制毒场所。当日下午，湖南省津市市司机刘某驾驶车牌号为湘××××××大货车将大量制毒原材料从广东省东莞市×××镇“××××××有限公司”运至石门县，姚某甲带领黄某甲、肖某甲和杨某丁（同案被告人，已判刑）等人前往约定地点接应。姚某甲对该批制毒原材料验收后，即安排司机袁某某、文某某驾驶两辆小货车（车牌分别为湘××××××和湘××××××）将制毒材料运抵杨某丙家老屋。
8月25日，丘某甲安排被告人杨某甲与谢某某某乘坐车牌号为闽××××××的别克商务车从福建省长汀县接温某丁来到江西省余干县×××镇，与同日乘坐车牌号为闽××××××大众轿车从福建省龙岩市出发的被告人温某甲、丘某丙（同案被告人，已判刑）及温某甲邀集的温某乙、范某某、周某某（同案被告人，已判刑）等人会合后，一起装运麻黄碱并运至石门县。同日，丘某甲还安排他人驾驶车牌号为闽××××××的金杯面包车装载部分制毒工具从龙岩市出发前往石门县，途经江西省宁都段时，车辆出现故障，丘某甲又安排黄某丙联系司机王某某从江西省赣州市出发接运物资。被告人曾某某从江西省永丰县乘车到达石门县并由被告人姚某甲接至宾馆。
8月26日凌晨，被告人杨某甲、温某甲以及谢某某某、丘某丙、范某某、周某某、温某乙和温某丁抵达石门县，由被告人姚某甲统一安排在宾馆住宿。当天下午，姚某甲根据丘某甲的安排，带领温某甲、范某某、周某某、温某乙等人将王某某从宁都东高速出口运抵石门县的制毒设备等物资欲转运至杨某丙家老屋。因下雨路滑，无法上山，上述人员返回石门县城。当日，黄某丙按照丘某甲的指使，在永丰县向姚某甲提供的羊某某农业银行账户分五笔存入人民币18000元。
8月27日，被告人姚某甲带被告人杨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以及谢某某某、范某某、周某某、温某乙、肖某甲、杨某丁、温某丁等人到达杨某丙家老屋。在杨某甲组织指挥下，温某甲、谢某某某、温某丁安排其他人员共同制造甲基苯丙胺的半成品熟麻黄碱。杨某丁则受姚某甲的指使与黄某甲一起在制毒现场附近望风。黄某丙当日亦从永丰县乘车来到石门县。
8月28日上午，被告人温某甲打电话给被告人姚某甲，让姚某甲把制造出来的熟麻黄碱及制毒设备运走。姚某甲遂与黄某丙来到杨某丙家老屋，并安排货车司机袁某某等人将熟麻黄碱及制毒设备运送至李某某家老屋，对熟麻黄碱进行晾晒。同时，姚某甲安排杨某丁处理杨某丙家老屋内的垃圾。当日10时许，温某甲带领温某乙、范某某、周某某离开石门县。
8月29日上午，被告人姚某甲指使羊某某开车带被告人杨某甲及黄某丙等人到李某某家老屋安装调试制毒设施。8月30日中午，姚某甲将被告人曾某某、黄某甲和肖某甲送到李某某家老屋参与制造毒品，并于当晚生产出甲基苯丙胺。制毒过程中，杨某甲及谢某某某、温某丁等人负责操作反应釜这一制毒主要工序，黄某丙、曾某某、肖某甲、黄某甲等人负责过滤、结晶、脱水、成品称重装袋等工序。杨某甲、谢某某某、温某丁完成该主要工序后返回石门县城，其余工序由黄某丙等人继续完成。8月31日，羊某某来到制毒现场并从事洗桶等杂事。
9月1日，被告人曾某某、黄某甲及黄某丙、肖某甲继续制毒至天亮后离开现场，杨某丁在此期间负责望风。当晚23时许，被告人姚某甲被抓获后带公安人员到达李某某家老屋，公安人员当场查获甲基苯丙胺白色晶体物26包128.7455千克，初次过滤脱水后的甲基苯丙胺淡黄色晶体物3.685千克；查获正处于结晶状态的甲基苯丙胺晶体、液体混合物78箱1783.9千克，其中固态晶体物351.83千克。
上述事实，有第一审、第二审开庭审理中经质证确认的公安机关从杨某丙老屋内提取的片状氢氧化钠、方形铁桶、防毒面具、手套、“红牛”饮料罐、纯净水瓶、从屋内地面上提取的黄色液体、从房屋后侧提取的黑色残液、从李某某老屋内查获的成品冰毒疑似物、正在结晶的冰毒疑似物、提取的散装日晒盐、氢气瓶、真空泵、电焊机、发电机、液化气罐、漏斗、电子秤、抽滤瓶、定性滤纸、铁桶、片状氢氧化钠、活性炭纸箱、塑料桶、“红牛”饮料罐、纯净水瓶等物证，银行账户交易流水单、车辆租赁协议、手机通话清单等书证，证人唐某某、杨某丙、杨某戊、袁某某等的证言，证明从查获的成品冰毒疑似物、从正在结晶的冰毒疑似物中均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的毒品鉴定意见、从杨某丙老屋制毒现场提取的黑色残液、桶内残留物、黄色液体中均检出氯代麻黄碱成分的理化鉴定意见、证明从李某某老屋内提取的烟头、“红牛”饮料罐口擦拭物、纯净水瓶口擦拭物、手套粘取物上检出被告人黄某甲生物物质、在纯净水瓶口检出被告人曾某某生物物质的DNA鉴定意见，现场勘验、检查笔录、指认笔录、辨认笔录、称重笔录和同案被告人黄某丙、丘某丙、肖某甲、谢某某某、温某乙、范某某、周某某、羊某某、杨某丁等的供述等证据证实，被告人杨某甲、姚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亦供认。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杨某甲、姚某甲、温某甲、黄某甲、曾某某违反国家毒品管理法规，伙同他人制造毒品甲基苯丙胺，其行为均已构成制造毒品罪。被告人杨某甲在江西省永丰县制造毒品犯罪中，接受另案被告人丘某甲纠集参与制造毒品，现场调试制毒设备，组织操作关键工序；接受另案被告人丘某乙纠集参与制造毒品，参与出资并分红，购买、转运制毒原料，纠集同案被告人并负责制毒技术；在湖南省石门县制造毒品犯罪中，杨某甲接受丘某甲指使并纠集两名同案被告人共同前往制毒现场，接收、运输制毒原料，组织操作关键工序，共制造甲基苯丙胺904.2605千克，数量大，罪行极其严重；在所参与的三起制造毒品共同犯罪中，杨某甲均系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之一，应依法惩处。关于其辩护律师所提“杨某甲在他人提议下参与制造毒品，并非犯意提起者、出资人，亦非唯一关键技师，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尚未查清，第二审法院在开庭审理时仅通知死刑被告人参加庭审，以致不能全部、充分对同案被告人进行发问，涉案毒品扣押、称量、取样程序不合法，将废液记入制毒数量，应当予以减扣，杨某甲配合公安机关对同案被告人进行了辨认，可能构成重大立功，杨某甲无毒品再犯、累犯情节，无犯罪前科，不应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等辩护意见，经查，本案系横跨江西省、湖南省两地的特大制造毒品犯罪，涉案人员多，多名同案被告人的供述均证实杨某甲负责组织技术生产，组织实施制造毒品，虽非唯一制毒技师，但系制毒现场技术总负责人，且曾出资并分红，在其参与的制毒共同犯罪中作用突出。第二审法院在开庭审理中仅通知死刑被告人到庭参加庭审，未违反相关法律规定。涉案毒品扣押、称量、取样存在瑕疵问题，第一审、第二审法院已经充分注意并予以分析回应，本院予以确认。杨某甲归案后对同案被告人进行辨认，依法不构成立功，辩护律师的意见均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姚某甲在湖南省石门县制毒犯罪中，接受丘某甲纠集和指使，在石门县选定、租赁两处制毒场所，协调购买、租赁、接收、运输制毒设备、原料，接转江西籍、福建籍参与制造毒品的同案被告人，负责制毒人员食宿、转运等保障事宜，纠集两名同案被告人参与制造毒品，共制造甲基苯丙胺484.2605千克，数量大，罪行极其严重。在其参与的共同犯罪中，姚某甲作用突出，系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之一，应依法惩处。被告人温某甲接受丘某甲指使纠集多名同案被告人两次参与制造毒品，在现场接受杨某甲等技师指挥，带领福建籍制毒人员负责完成毒品生产第一道关键工序，共制造甲基苯丙胺784.2605千克，数量大，罪行极其严重。在其参与的共同犯罪中，温某甲作用突出，系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之一，应依法惩处。关于其辩护律师所提“温某甲仅参与制造麻黄碱，对后续用来制造甲基苯丙胺并不明知，未实际参与江西省永丰县第三次制毒犯罪，应以非法生产制毒物品罪定罪处罚；认定温某甲在共同犯罪中系主犯的证据不足，一、二审量刑畸重，温某甲系初犯、无前科，应予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经查，第一审、第二审法院已对前述辩护意见予以评析，本院同意第一审、第二审不予采纳的意见。被告人黄某甲在江西省永丰县制造毒品犯罪中，四次接受丘某甲及同案被告人黄某丙或另案被告人丘某乙纠集和指使，帮助介绍制毒场所，在现场辅助制毒或望风；在湖南省石门县制造毒品犯罪中，按照黄某丙指使，运送部分制毒设备，在现场辅助制毒或望风，共参与制造甲基苯丙胺904.2605千克，数量大，应依法惩处。在本案共同犯罪中，黄某甲均系主犯，但其被雇佣、被纠集的特征明显，且在现场均从事辅助性事务，并非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被告人曾某某在江西省永丰县制造毒品犯罪中，接受丘某甲、黄某丙或丘某乙纠集，两次参与制造毒品，曾利用家中房屋保管制毒设备并在现场辅助制毒；在湖南省石门县制造毒品犯罪中，跟随丘某甲查看制毒场所，在现场辅助制毒，共参与制造甲基苯丙胺904.2605千克，数量大，应依法惩处。在其参与的共同犯罪中，曾某某均系主犯，但其被雇佣、被纠集的特征明显，且在现场均从事辅助性事务，亦非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关于其辩护律师所提“曾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辅助作用，不应当认定为主犯，拒绝按照丘某甲的指使转移在湖南省石门县制造的成品冰毒，客观上防止了大量毒品流入社会，应当认定为犯罪中止，向公安机关提供同案被告人住址及家庭信息，对公安机关的抓捕起到积极作用”等辩护意见，经查，曾某某接受丘某甲纠集，在江西省永丰县制造毒品犯罪中，提供场地保管制毒设备，参与商议制造毒品事宜，跟随丘某甲到湖南省石门县查看制毒场所，直接参加三次制造毒品且数量大，是主犯。曾某某在参与湖南省石门县制造毒品犯罪中，客观上已经制成了毒品成品，系犯罪既遂。曾某某如实供述同案被告人基本情况系属应当供述的内容，依法不构成立功，相关辩护意见不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曾某某三次参与制造毒品犯罪，接受组织者纠集，在现场从事辅助事务，关于曾某某并非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的辩护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综上，第一审判决、第二审裁定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审判程序合法。对被告人杨某甲、姚某甲、温某甲量刑适当。鉴于被告人黄某甲、曾某某在共同犯罪中并非罪责最为严重的主犯，对其二人依法可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一款、第二款第（一）项、第七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二百五十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四百二十九条第（五）项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核准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19）湘刑终212号刑事裁定中维持第一审对被告人杨某甲以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对被告人姚某甲以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对被告人温某甲以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的部分。
二、撤销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19）湘刑终212号刑事裁定和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2017）湘07刑初36号刑事判决中对被告人黄某甲以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对被告人曾某某以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的部分。
三、被告人黄某甲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四、被告人曾某某犯制造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本判决自宣告之日起发生法律效力。
审判长 周 川
审判员 鹿素勋
审判员 踪训峰
二〇二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书记员 于 悦